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總是半夜關電腦了,或是在火車上,或是在路上-總之不是開著電腦的時刻-才想到要寫點東西。因為每個禮拜要生產一篇讀書心得,每兩至三個禮拜要生產一篇在電子報上露出的文章,導致我沒辦法花腦筋寫些額外的文章,於是可以看見我的版上充滿了一行文、情緒文、跳躍文、無意義吶喊文、備忘文、自我喊話文。面對電腦螢幕上時時出現的空白WORD文件,我所能做的最好逃避只有新接龍。

這一篇要來說的是我很誠實的故事。

在研究室裡常常出現的對話:
『那個誰誰誰的哪部電影你有沒有看過?』
『沒有耶。』
我都盡量以不卑不亢的態度誠實以答。
還有直接以你看過某部電影為立基來進行的對話。

我從來不否認看不夠多電影的事實。因為總覺得反正電影沒有看完的一天,焦慮又有何用。但是隨著這樣的情況愈來愈多時,我的不卑不亢卻變的愈來愈心虛。談話中常常以哼哼哈哈帶過,然後再趕快轉移話題。

不只電影,就連沒看過幾本村上春樹都被驚訝的質疑。要看什麼書,看什麼電影,不都是我個人選擇嗎?看過村上春樹又如何,沒看過又如何?

時不時的要趕進度,而且是標籤式的『文藝青年必讀』、『左派必讀』、『念電影必看』,少看了少讀了,沒有標籤,難道我就不完整嗎?

今天上課黃宗儀也很誠實的自白她的焦慮。(雖然她說她很不願意用這個詞彙)
都做了地理系的教授還很焦慮地想要自修經濟學、拍電影的方法。

老師常常會這樣把我們看做學術界的後輩,非常自覺我們的養成,而時時提醒我們做研究該注意的、瞭解的。感覺大家朝著同一個方向,一起焦慮,慢慢積累,穩定的前進。

難怪我感到格格不入。

我看到我正在積累的東西,和我的未來之間,一道斷裂。像我這樣預定出走的人,是不在這場對話當中的。我所接受的訓練,我所積累的知識,帶著我往內捲入某個圈圈,告訴我只要有一點點獲得,就值得。我看到很多,讀到很多,以後勢必要拋棄的東西。若不拋棄,恐怕會自我消耗殆盡。

白話一點說,如果我要繼續待在學術圈的話,我大可拼命去吞電影、去閱讀批判萬惡資本主義的左派理論。但是我勢必要出走。

我哥說,你怎麼那麼閒都在想那些東西?反正那些都是改變不了的,也不關你的事。

我說,能把知識和生活分的那麼開,真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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